• 沂蒙山的儿子卞洪运,你在哪儿?
  • 时间:2011-06-23
  • 原文章指向地址:【点击】
  •     27岁,正值青春好年华。为了解放全中国,1944年参加八路军的山东临沂籍解放军军官卞洪运告别妻子,作别沂蒙山老根据地,踏上南下征程。

        这一去,60年再无音讯。

        家中,年轻的妻子守寡60年,将惟一的儿子抚养成人。如今已61岁的儿子自出生就没有见过父亲一面。60年来,为了找到卞洪运烈士的埋骨地,卞家人历经艰辛,遍寻徐州、兖州、滕州、济南、枣庄、南京、广州、福建等地,均无果而终。

        一个偶然的机会,得知卞洪运烈士有可能牺牲在当年的四川万县。于是,抱着一线希望,他们辗转寻找……

         

                                                       鸿凤山下,青山绿水埋忠骨

    卞洪运烈士很可能 牺牲在凤仪暴乱中

        尽管60年来找遍半个中国都毫无音讯,但身在沂蒙山革命老区的卞家人,凭着执着和顽强,三代人寻找烈士遗骨,至今不言放弃。

        其实,这个夏天,刚刚让卞家人燃起一线希望的是重庆闻名全国的“唱读讲传”活动。

        在“唱读讲传”活动中,以讲革命故事的方式,万州区恒合土家族自治乡党政办主任宋小明整理了一篇老同志的回忆文章,并且发到了网上,那就是8旬高龄的恒合乡退休教师邹兴文回忆的《凤仪暴乱始末》。这一尘封的回忆,揭开了60年前发生在万州这片土地上,一段革命烈士为保卫刚刚诞生的新中国、捍卫新生的人民政权抛头颅洒热血的残酷历史。

        80多岁的邹兴文便是1950年凤仪暴乱的亲历者。

        1949年10月初,邹兴文协助解放军收缴凤仪地方枪枝后,被部队委任为“恒合、凤仪支前委员会”副主任,开展“借粮”工作。12月上旬,龙驹区政府成立,“支前委员会”撤销,他又参加征粮队,1950年3月上旬被派去恒合完小任教,但当即被任中共龙驹区委组织科科长的牟鸿儒代表龙驹区委改调凤仪乡任乡干事,直至1951年7月。

        在凤仪暴乱前的四个月时间里,邹兴文跟随牟鸿儒做一些写写算算和介绍情况的工作。暴乱时,几经周折才脱离虎口。暴乱后,他又和龙驹区委李占中等同志跟随部队进剿,常与部队联系并交换情报,所有暴乱犯材料的收集、整理、上报都经其手,故对暴乱前后情况了解较为详细。暴乱中牺牲的烈士是如何被匪徒杀害的,是经过审讯匪徒和整理材料记下的。

        据邹兴文回忆,1950年春,山东人卞洪运烈士就牺牲在凤仪暴乱中,牺牲的地点是现在的恒合土家族自治乡干坝子广东桥上。同时牺牲的还有同是山东人的牟鸿儒、米招待烈士。

        牺牲在凤仪乡的卞洪运烈士是不是就是山东省临沂地区平邑县的卞洪运烈士,并不了解烈士之前更多情况的邹兴文也没有把握。   

                                              

                                                        卞洪运烈士全家照


    山东家人找寻烈士遗骨60年不放弃,深情打动了万州人

        山东家人60年不放弃,千里找寻烈士遗骨的事情深深打动了万州人。

        昨天,《沂蒙山的儿子卞洪运,你在哪儿?》一文在本报刊出后,立刻引起强烈社会反响,不少万州人纷纷提供线索。从上午8点半开始,记者的电话就成了热线,一直到手机电池被打停电。退休教师、机关干部;年长的、年轻的;城里的,乡下的。不断有四面八方的万州人打电话向报社提供线索,大家都希望能够尽快帮助卞家人找到烈士遗骨,了却他们60年的夙愿。

        昨天一早,万三中的退休教师张老师给我们打来电话说,在万县牺牲的卞洪运烈士的事迹,就记录在《万县文史资料选集》第二辑上。“其它忙帮不上,只能提供这点信息。”张老师说。

        万州区法院的刘素钦二十多年前曾经担任枫木乡乡长。看到报纸后,他立刻给我们打来电话。1983年,是他主持并安排了凤仪暴乱中牺牲的几位烈士的迁墓工作。“因为卞洪运和米招待这两个名字很特殊,我记得非常清楚。”刘素钦告诉记者,当年是在三个地方起的烈士遗骨,记得卞洪运的遗骨埋在普子乡的,走了几十里山路才迁到新建的烈士陵园去。刘素钦还留下电话表示,只要是有需要,随时都可以找他,他愿意为找到卞洪运烈士的遗骨出一份力。

        “卞洪运烈士的墓就在原先凤仪乡老水库的坎坎上,我10年前就去看过的,免得你们走弯路。”一位在白羊食品站工作过的老同志打电话说,看了报道,确实很同情烈士的后人,也非常理解他们寻找亲人遗骨的迫切心情,希望能够帮点忙。

        一位当年参与解放万州的唐山部队的老战士后人也打来电话提供线索,他说他要向报社致敬,他认为《三峡都市报》帮烈士后人寻找烈士遗骨的事情非常有意义,“我们能出力的尽量帮忙找,我回去问一下我父亲,再帮你们找一些老同志,看有没有知道卞洪运烈士的,这样就能确认在万州牺牲的卞洪运是不是卞家人一直在找的卞洪运了。” 

     一个远隔千里的求助电话:

        60年漫漫寻亲路,峰回路转访到万州

        8月7日下午,一个电话打乱了记者写稿的思绪。电话中,传出一个说普通话的焦急的女声。后来知道,她是卞洪运烈士的孙女卞荣英。

        这是一个特殊的求助电话。

        电话中卞荣英恳切地说,她从网上得知记者全程参与了万州解放60周年系列报道,熟悉相关情况,希望得到帮助。

        前几天,卞荣英在互联网上搜到一篇文章,里面出现了卞洪运烈士的名字。当事人回忆的卞洪运与她爷爷卞洪运烈士有很多相似之处,此外还提到两条线索:当年的西南服务团三支队成员、在万州牺牲的牟鸿儒烈士(山东博兴人)、米招待烈士(山东人)与卞洪运关系很好,且同时牺牲。此外还有一位健在的名叫钟平的革命老前辈,曾在南海舰队任职,当年和卞洪运烈士一起工作过。卞家人希望通过《三峡都市报》寻找当年知情的老同志,以确定爷爷卞洪运是否到过万州。

        十几分钟的交谈中忆及心酸事,卞荣英几次哽咽。

                            

                                                       卞洪运烈士墓

    一段悲戚感人的寻亲故事

        为寻烈士埋骨地,卞家人矢志不移。

        几天后,卞洪运烈士之子卞传德向记者讲述了60年艰难的寻父路……

        从记事起,母亲李炳爱就领着我四处寻找我的父亲,找村长,找书记,虽然她很坚强,有毅力,可她毕竟是个一字不识的小脚女人,更要命的是由于家人没文化,保存资料的意识不强,以致当年的信件资料遗失殆尽。那时写信要找别人代写,有一次伯父拿着我父亲的家信去找邻村的教书先生写信,等再去拿信时,这位南方籍老先生竟连人带信失踪了。就这样,留有父亲部队番号等宝贵信息的信件和功劳证等均已遗失,留下的只有家人口传的一些信息,寻找难度可想而知。

        等我渐渐长大,多次到县、市民政局去找的时候,发现档案里说我父亲在徐州战役中已牺牲,这个消息误导了我们几十年。后来发现所留资料与家人所说有误,后搜集家人资料证实:我在1949年2月出生后,父亲曾来信给我取了名字,后来在南京、泗洲都来过信,1949年(原先说1948年秋)来信说部队要南下,地址不定,不要回信。1950年(先前说在1949年)麦收时收到一封来信,内容模糊、笼统,后来家里多次去信寻找,可信函均被退回,估计父亲那时已经牺牲。

        从我有能力起,就多次到临沂、徐州寻找过,后来发觉档案记载有误后又扩大到南京、广州、福建等地,但一直没有结果。直到去年,我们还专门到徐州民政局详细查了一次,并到附近的兖州、滕州等认为有可能的地方仔细寻找,都没有找到。

        一位8旬老人的未了心愿:

        在自己有生之年,寻找到丈夫遗骨

        当了一辈子乡村教师的卞传德说,我母亲从24岁守寡,含辛茹苦抚养烈士遗孤,四处寻找烈士遗骨却没有任何结果。这些年来,我们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从未向国家伸一回手,可以说,我父亲把自己献给了国家和人民,亏欠的是我们母子、是这个家。也正因为我母亲一辈子受的苦太多,2008年4月因脑溢血昏迷八天,在县医院治疗一个多月,至今瘫痪在床,身体每况愈下,所以我们更迫切的要在母亲有生之年寻找到父亲的遗骨及其牺牲时的详细情况,来慰藉这个辛酸悲苦了一生的老人,满足她最后的心愿———几乎是困扰了她一生的心愿!这不仅为了却老人家这六十多年的思念之苦,更是我们全家共同的心愿,一个迫切的心愿。

    免责声明:文章、图片来源于网络,若有侵权,请联系本网工作人员删除。本文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与本网无关。 文章内容仅供参考,不构成投资建议。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请自行承担全部责任。
 

查看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