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藏家卞亦文:“卞藏脂本红楼梦”结奇缘
  • 时间:2011-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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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深圳藏家,入行8年,主要收藏明清瓷器、字画古玩。因为一部《红楼梦》残抄本,他的名字从此与《红楼梦》紧密相连,两者的关系被定义为“卞藏脂本红楼梦”,这也是北京图书馆出版社出影印本用的书名。国家图书馆专门为“卞藏脂本”召开过鉴赏研讨会,他携书前往,亲聆红学及古籍专家们所称“50年来《红楼梦》脂抄本新发现”的真伪之辩。

     

          他叫卞亦文,还是以“砸假”著称的《天下收藏》栏目的总策划。

    收藏件件艰难

          卞亦文1999年正式涉足收藏。收藏的过程是轻松还是艰难?“件件艰难。”卞亦文说,因为几乎每次收藏都与他的预计不同,要花出比预期高出很多的价钱才能拿下。让他记忆深刻的是2003年嘉德拍卖公司的一次拍卖会上,有一件从美国回流来的乾隆脂胭红赏瓶,底价20万元。他当时的心理价位是80万至100万元。场上竞价激烈,每次叫价场上手都举得跟树林似的。竞价到100万元时,只剩下他与另一个买家,他开始1万1万地往上加价,直到148万元对方退出,一槌定音。这个价位超出了所有人的心理预期,加上其他费用,这件脂胭红赏瓶共计163.8万元。

          之所以志在必得,卞亦文的说法是一为喜欢,因为此瓶唯有一件,收藏的最高取向就在于独特性,二是与拍卖气氛也有一定关系。三个月前,他将此瓶再次投入拍卖,拍得538万元。他说自己收藏首先是在于喜欢,并不为投资获利,若真想赚钱,倒不如经商来得快,毕竟收藏门槛高,技术难度大。他每次买东西是不考虑回报的,但对艺术品来说,藏家本身只是一种过客,再说经济能力有限也不可能只收不出。

          流动的藏品中一直不曾淘换的是他1999年购得的一件瓷器,那是他的第一件藏品,却足以观照此后他所有收藏的感受与心路历程。他从小喜欢历史,1991年高考时,经管、金融成为热门,他填的前二类志愿都是文史甚至考古专业,偏偏被录取就读的是金融专业。之后在银行工作那几年,他开始着迷收藏,起初是买书与资料看,书上有一款雍正粉彩画人物的瓶子,他看着喜欢。谁想有一次借出差之便他去上海文物商店,走进去一眼就看见那只瓶子放在柜里。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很紧张地问了价钱,3.6万元,可身上没带多少现金,又不敢走开,生怕趁取钱的工夫被人买走了。最后他守住瓶子,叫朋友送钱过来才遂愿。其实那瓶子已经库存了好长一段时间。

                                                

    典藏《红楼梦》成日常生活

          红学典籍,是卞亦文最喜欢的收藏品,尽管在他的收藏中只占很小的一部分。目前,他藏有三种《红楼梦》版本,程甲本红楼梦初刻本、被红学界称为新发现的残脂本、1891年版的《红楼梦》英译本。

          古本《红楼梦》版本可以分为“脂本”和“程本”两大系统。“脂本”是以脂砚斋评本为体系,所延续下来的手抄本,绝大部分“脂本”只有前80回,被认为更接近曹雪芹的原作。“程本”主要指程甲、程乙两个本子,为乾隆年间的刻印本,有120回。

          四年前他以18万元拍得程甲本。2003年7月间,他在北京出差听说中国嘉德拍卖公司要拍卖一本“程甲本红楼梦初刻本”,此书先后历经郑振铎、俞平伯等名家收藏,底价18万元。那天竞拍现场竟无人举牌应拍,本子以18万毫无悬念地落到了他的手中。2006年,他同样毫无故事地以18万元拍得《红楼梦》的残脂本,并引发网上热闹的伪书质疑。

          2006年6月拍卖会的前一天夜里,卞亦文无意中从网上获知上海敬华拍卖公司有一部《红楼梦》残抄本,残抄本存1到10回,四册线装,上边还有该书的两张照片,他拿出他3年前拍得的程甲本和庚辰影印本,对该书第一回篇首照片的文字作了校对,发现这个抄本正文明显与程甲本不同,再看照片中抄本的纸色、墨痕、字体,感觉像个旧抄本,隐隐觉得极有可能是未经发现的《红楼梦》早期抄本。于是电话委托朋友第二天竞拍,拍卖底价8000元,一共才三位买家,当竞价到5万元时,一个竞拍者退出,剩下的两人一直竞拍到18万元才落定。事后才知道,另一买家为红学家冯其庸的朋友,想替冯先生买下以供研究之用。

          去年10月,他去中国红学会常务理事杜春耕家里,得知新华书店总店有一套1891年版的《红楼梦》英译本欲售。他以8000元购得此书。原来这是1891年,英国驻澳门副领事乔利翻译的五六十回《红楼梦》原著,并题名为《红楼梦·中国小说》,1892年分两卷在澳门、香港出版。虽然在此前早有《红楼梦》的英文译本,但都是零散的片段。因而乔利的译本就成了最早的成书英译本。

          除了藏品,卞亦文家里有《红楼梦》书籍二三十套,包括各类古本的影印本。他是红学爱好者,1986年在电视剧《红楼梦》热播之前开始读红楼梦,完完整整地读完花了五年时间。他认为《红楼梦》的魅力在于经得起时间,耐读,阅读红楼已经成为他的日常生活,他的枕边、书房还有洗手间都有此书,到如今,已经很难计算读过多少遍了。围绕红楼梦引发的任何现象都在他的兴趣范围,包括研究红楼版本、关注红楼海选及刘心武解读红楼引发的争议等等。

    “卞藏本”成50年来脂本新发现

          因为拍得《红楼梦》残抄本,卞亦文结识了中国红楼梦学会名誉会长冯其庸、红学会常务理事杜春耕等红学家。2006年10月底,冯其庸和杜春耕在《光明日报》上分别发表研究文章,对新发现的残脂本《红楼梦》予以高度评价,该本已被称之为“卞藏本”。从2006年11月开始,红学会一再鉴赏和研讨这部最新发现的残脂本《红楼梦》。冯其庸认定这是一本早期的《红楼梦》手抄本,其底本应是脂砚斋评本,是发现的第13种早期手抄本,这是红学界近50年来最重大的发现。

          据查早期残脂本前12个版本除一个孤本流落俄罗斯,其余的都在中国国家博物馆和上海博物馆。其中甲戌本最早由胡适于1927年发现,并一直由胡适收藏,直到他去世时将书存放在美国康乃尔大学。前年,上海博物馆以90万美元重金从美国康乃尔大学购回,现作为上海图书馆的镇馆之宝。

          作为目前唯一一个在私人藏家手中的《红楼梦》残脂本,“卞藏本”一时间成了红学专家和爱好者的热门话题,网上对藏本真伪的辩论持续升温。2007年6月16日,卞藏脂本《红楼梦》鉴赏座谈会在国家图书馆举行,部分红学家、版本专家和古籍鉴定专家再次对“卞藏本”《红楼梦》原件进行了鉴定和研讨,并针对网上的质疑进行了批驳与澄清。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刘世德说,“卞藏本的发现,有标志性的意义。红楼梦的其他脂本都是上世纪50年代初期或之前发现的,迄今有50多年,其间几乎没有新的脂本出现。卞藏本意义在于,它证明了还可能有其他脂本的存世。”

          卞亦文在冯其庸题名作序的影印本《卞藏脂本红楼梦》中,记下了自己的得书过程、认识与感受,其欣喜、欣慰、兴奋之情难以言表,他写道:“红楼遗梦,虽残犹珍,历经沧桑劫难,今日得以重现。珍籍复出,定能勘谬补缺;残册飘零,非止吉光片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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